本文来源于红披风绘本国(ID:citichpf)

翻开赖马的作品,常常会想:若书如其人的话,那他应该是很幽默乐观吧。因此当他自称创作很痛苦时,其实我们很难想象那情景:一个故事要反复推敲、画面要仔细斟酌,每个细节对赖马来说都至关重要。

与人们对他嘻嘻哈哈的印象不同,生活中的赖马,理智且实际。不论成名前后,他都靠着严谨的态度创作,画每一部作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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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快时代的慢讲究,才是赖马让人肃然起敬的理由。

赖马,1968年出生于台湾。毕业后,进了一家儿童日报画插画。他曾经运营过一个叫“宝贝阿得”的四格漫画专栏,在四格里把故事讲完,刚好起承转合,一个都不少,这对他日后编写故事起了很大帮助。 

“赖马”这名字的由来,说来也好笑。报社工作,遇到催稿是家常便饭,他第一时间总会回答:“马上好!马上好!”于是把笔名取谐音叫”马尚豪";有时需要更换笔名,以增加绘者阵容,就叫"马到成"(功)。后来做了自己的书,索性就把两个姓合着叫“赖马”了。

赖马时常强调说主角是一只妖怪,而不是龙,因为妖怪才可有喷火的能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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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届丰子恺

优秀儿童图画书奖

1995年,他因半夜被蚊子叮了而气恼不已,描绘出一只妖怪被蚊子叮了而变成喷火龙的故事。这个作品在童书大赛中胜出,成为他图画书作者的生涯之始。

虽然赖马一直做绘本,但每本创作时间在1至3年左右,产量不多。凭借《爱哭公主》《十二生肖的故事》《早起的一天》等作品,赖马走到哪里,都受到大小朋友的喜爱。

儿童绘本也要遵守逻辑

赖马笔下有各种奇妙角色,人、动物、妖怪...但不管主角是谁,都有那个世界要遵循的逻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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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早起的一天》里有一幕市场场景,去逛市场的角色有小猪、牛、羊。如果它们在超市里发现卖猪肉牛肉或羊肉,那不是很恐怖吗?

这时我们才恍然大悟,原来作画时必须要注意到这样的细节,“但是,没有肉,那蛋白质会不够啊,还是要补充蛋白质,所以就有了鱼肉摊”,赖马笑嘻嘻的说。

他注意到的细节不是摆了鱼摊就交差了事,还必须把鱼贩想好,所以读者就看见了卖鱼的鱼贩是很会抓鱼的鹈鹄及海豹,然后 , 你会发现买鱼的是猫;角落里企鹅也提着一只鱼,满足地回家了……

童书作者强调合理性、逻辑,你也许会问,童书不就是任意联想,所有剧情都可以合理出现吗?

赖马说,在创作时想得深入、逻辑清楚,是“创作者的诚实”。他以这个标准检视自己的作品,同时也愿意接受读者检视自己的作品并提出质疑。

赖马跟自己的孩子在一起

他对作品受读者质疑的容忍度很大,“而且越来越大,这样才会把东西做好。因为每个人的角度不同,这些意见可以刺激我思考,但我自己还是会评估,要不要修改,还是维持原貌,最后决定权在自己。”

惊奇的细节安排

当赖马的画稿一张张摊开在读者眼前时,所有人都忍不住赞叹它的细腻与精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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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十二生肖的故事》用彩铅笔画及蜡笔创作,不管是动物身上的毛、人脸上的表情、石头或木材的质地纹理等等,都一丝不苟的呈现出来。即使只是一个小色块,他都细心地用彩色铅笔一笔一笔慢慢着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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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帕拉帕拉山的妖怪》里最重要的恐怖森林场景,为了呈现诡异的气氛,他用不同颜色的蜡笔,将色彩一层一层堆叠上去,使人不由自主的进入妖怪传说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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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世界上最棒的礼物》里不仅设计了颜色捉迷藏,还在每两页中就藏着1-10的数字。让孩子们在游戏中认识数字、颜色,并乐在其中。

赖马的创作桌上,有很多从各国动物园或精品店采购回来的小动物模型,这些都是他的“主角原型”。“像《朱瑞福的游泳课》(即将在启发出版)里的长颈鹿,它的模型是我在德国买的。”

趣味图像里的密码

为了制造阅读趣味,赖马喜欢在画面中埋下自己设计的“密码”,有时候是一个小玩笑:《十二生肖的故事》里赶往比赛终点的龙,卷起大风,将老婆婆的裙子掀起,姿态和脸上的痣却跟玛丽莲梦露如出一辙。

而让赖马最津津乐道的是,在每本书中,都可以看见赖马自己的化身,躲在“人”群里。

只要读者曾经在绘本里,瞥见他的身影过,就不会忘记在下本作品中,与他玩捉迷藏。因着这样的乐趣,才让他创作不辍。

赖马慢工出细活的创作方式,看似有些“傻气”,与时代“短平快”的诉求相悖。但这却是他有意识地选择——用不那么聪明的方式,做出一些超越内心标准的审美坚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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