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天,

走在街上,有人伸手乞讨,你张惶间不知所措;

被衣衫褴褛的人碰到,你忍不住嫌恶的表情;

有人冲上前没来由大吼一声,你想要狠狠骂回去;

落魄无助的人经过,你下意识想要逃离;

……

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?

我只是想说如果,

如果有一天,这些粗砺而绝对不会让你舒服的现实,就到了你面前……

我想,

从现在就开始,和你一起,读一读这本书,听一听这个故事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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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:【美】纳桑尼·拉胥梅耶      图:【澳】罗伯特·英潘

翻译:艾斯苔尔

故事是这样发生的:

曾经,有只年幼的麻雀跟他的朋友一起,住在一座绿色公园的大树上。每天早上,麻雀和朋友都会飞到公园附近的露天咖啡馆,等待从客人盘子里掉落的面包屑。每当面包屑掉到地面时,所有的麻雀都会不约而同地飞扑过去。年幼的麻雀十分迅速。他飞翔的姿态优美,停落的动作敏捷,总能抢到最好的面包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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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好人生当如是!

可是,总是那些猝不及防的发生或降临——

让我们不知所措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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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早上,年幼的麻雀醒来,发现他的喙在睡觉时竟断掉了。一只断喙鸟。

这种事儿不常有,但有时候的确会发生。没人知道为什么会断掉,怎么断掉的。可是,就这么发生了……

就像我们的生活突然发生的那些变化一样!

在孩子的眼中,什么样的变化会让他们从“如常”跌落到“不知所措”?

一起上幼儿园的好朋友,忽然要搬去另一个城市……

妈妈说:“外婆去世了”,而你一直问“为什么不能永远在一起?”

好好地照顾自已的爸爸妈妈,忽然就说要分开了,你要做个选择;

……

就连你,经过人生历练的大人,也会对突然而至的变化——很想有个“back”键,或者能按下“Undo”,想着要是一切再恢复“如常”,该有多好?虽然如常的生活时,我们也常常感到无聊……

可是,就像那只身姿优美的幼鸟,某天早上醒来,然然就发现,它的喙在睡觉时竟断掉了……一切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
1981年6月,纳撒尼尔·拉胥梅耶(Nathaniel Lachenmeyer)12岁,父母终于还是离婚了。那个时候,父亲的“偏执型精神分裂症”日益明显,“母亲感觉到了我的恐惧,当意识到她不再能够确保我处于安乐中,她向父亲提出了离婚。”

一家人共同居住的房子以及儿子的抚养权判归母亲所有,法官同时下达了一道禁令,父亲必须远离母亲和孩子。纳撒尼尔·拉胥梅耶记得很清楚,那个时候,父亲差两个月就将步入38岁。

两年后,在纳撒尼耶生日的时候,父亲突然出现探望儿子,并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儿子更多的事情,可是,儿子只想要逃回朋友们当中去。

1996年,纳撒尼耶得到了父亲的消息。警察通过父亲留下的笔记本辗转联系到了一个亲戚,最后找到了他。在距纽约市北部约三百英里的小城——沃尔蒙特柏林顿一间昏暗、肮脏、寒酸而简陋的小公寓里,他见到了因心脏病骤发去世的父亲的尸体。

那一年,父亲51岁,拉胥梅耶25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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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在饥饿边缘的父亲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父亲与我            

纳撒尼尔·拉胥梅耶无法原谅自已,在远离父亲的生活之外,对他的生活一无所知。甚至在不再与父亲见面的岁月里,他还主动切断了与父亲的联系。

于是,他踏上了探索父亲内心风暴之旅,沿着父亲的足迹,寻访所有与父亲打过交道的人和事件,父亲短暂就职的大学、咖啡馆、法庭、警察、医生、收容所、公园长椅……纳撒尼尔·拉胥梅耶试图还原和理解一个社会学家的父亲、一个和自已的精神世界不放弃努力进行抗争的父亲所处的境地。最终,他写下《无法触碰的爱——通向父亲与疯狂斗争的旅程》(The Outsider)一书,献给父亲查尔斯·拉胥梅耶(1934-1995)

在卷首,他写道:

“为那么多生活在纽约街道上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男人和女人们,每天,他们都提醒着我,这是一本关于现在的书,就像它关于过去一样多。”

2003年,纳撒尼尔·拉胥梅耶与澳大利亚国宝级插画家,国际知名艺术家罗伯特·英潘合作创作了图画书《断喙鸟》。

因为断了嘴,年幼的麻雀无法抢到食物,它越来越瘦,也越来越弱。它向同类哀求帮助的时候,同类将它视为异类。它开始向客人乞讨,但人们并没有看到它的断喙,理解它的难处……

直到它遇见了他——这个人跟麻雀之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,他瘦弱、肮脏,留着乱蓬蓬的头发和浓密的胡子。他还在自言自语。他觉得陌生人也有一个断喙——只是在心里,别人看不见。就像麻雀一样,陌生人对自已的断喙无能为力。

那个晚上,他们在公园的小长椅上安家。陌生人微微蜷缩,膝盖抵着胸膛。年幼的麻雀窝在陌生人的乱发上,以它为巢。陌生人抚摸着麻雀的羽毛,低声说:“晚安。”麻雀唧唧地回应。很快,他们沉沉入睡了,梦见他们生活在一个没有断喙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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纳桑尼·拉胥梅耶(NathanielLachenmeyer)

美国知名作家。二十五岁那年接获罹患精神疾病、离家多年的父亲死讯后,开始追溯父亲流离街头的那段岁月,以及时而平静时而颠狂的內心世界,Outsider一书,于2000年荣获费城精神健康协会颁发的和平钟奖。目前定居亚特兰大,受邀于各地演讲与精神疾病与游民相关的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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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罗伯特·英潘(RobertIngpen)

生于1936年,毕业于墨尔本皇家理工大学艺术研究所,已创作一百多部文学作品,作品具有强烈的再现风格,擅长以细腻写实的画风叙述故事,用点线面的组合和色彩的渲染挖掘文字之外的潜藏意义,并以此丰富作者的思想之辩乃至灵魂颤音,在每个细节里都融入他对儿童、土地和大自然的细腻情感。

1986年,澳大利亚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,获得国际安徒生插画家大奖的插画家;

1989年,获得澳大利亚多龙金奖章;

2005年,获得了墨尔本皇家理工大学授予的艺术荣誉博士学位;

2007年,被授予了“澳大利亚勋章”。

在人生的某个关口,我们忍不住追问:

为什么会发生?

……

在巨大的变化面前——

我们想知道,为什么?

拉胥梅耶在书的前面引用了美国著名剧作家尤金-奥尼尔在《长昼的安魂曲》中的一段话:

没有人能够阻止生活对我们所做的事。在你意识到之前,它们已经被完成了,而一旦完成,就会驱使你去做别的事情,直到每一件事都横亘在你和你想要成为的自我之间,你已经永远失去了自已。

他终于了解到父亲所经历的:

他从最远的地方为回去的路抗争着——疯狂、无家可归、冻伤和饥饿之中——只剩下死亡、抛弃和遗忘,在沃尔蒙特柏林顿一间昏暗、肮脏的小公寓里

也理解了父亲,藉助父亲的力量,才得以使自已走出“背叛和抛弃父亲”的阴影: 

写下这本书,我想要去相信,他会明白我的意图;他会明白我不仅仅是另一个合谋者,全力摧毁他的世界。即便他并不会同意,哪些只是映射,哪些是真实的,我想要相信,他会明白,我爱他、敬仰他、想他,而我,最终学到了他很久之前曾教给我的重要的一课。永远没有任何理由放弃。

希望我们的孩子读到这本书,了解我们对未来的一些期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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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有生之年》

文:布莱恩梅·洛尼

图:罗伯特·英潘

翻译:马爱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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